151 再出事故，萌物豆毛毛

一只只飞天鹏在看着那些人类的目光时，均是眼带笑意，不过它们才不会傻到告诉这些人类卡卡和小穹的吩咐。

家主们全都出动了。

少主们一个个都不淡定了。

尤其曲氏家族、袭氏家族这几个家族。

曲承泽、袭灭月、柳非笑、罗莉四个人几乎是瞪大眼睛，真是的，为什么不让他们去，太可恶了。

冥域国，君墨皇周身冷气狂放着，黑眸盯着那对那个已经出发走远的父皇和飞天鹏的背影，明明他要去看染儿的。

飞天鹏和它背上的皇帝陛下齐齐打了个寒颤，老远都能感觉到君墨皇射来的视线。

隐雾在皇帝陛下身边，耸了耸肩膀，不发一言，可以的话他想躲得远远的。

夜氏家族。

夜染悠闲自在的坐在院子里和夜玄祀聊着天，尽管大多时候，夜玄祀都只会点头或者摇头。

“你这么自信？”夜玄祀握着手里的茶杯，看着夜染问道，神色虽然依旧冷硬，只是眼底去有着温和流转，这一抹温和将夜玄祀本就清俊的容颜衬托的愈发俊美。

“恩，卡卡和小穹的请帖写的还不错。”夜染的笑容像是无奈又像是苦笑，总之那封请帖她倒是还挺满意的。

“的确不错。”夜玄祀紧抿的唇角微不可查的抽了下。

夜染看着小叔叔的表情，哈哈笑了起来，“小叔叔，有没有跟你说过你真的很漂亮啊？”

夜玄祀微微一怔，耳垂稍稍红了一下，随即瞪向夜染，“男人哪有漂亮的。”

夜染耸耸肩膀，眼底流转着丝丝不怀好意的笑容，“小叔叔莫不是害羞了，哈哈哈……”

下一秒，夜玄祀的身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夜染怔怔的坐在椅子上，看着已经消失不见的小叔叔，良久之后才爆笑出了声，怪不得自家娘亲有事没事就喜欢逗着小叔叔玩。

房间里，一个坐着轮椅的老人，看着这一幕，先是高兴的笑了，只是笑容在短短的一瞬变的苦涩，苦到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模糊了。

夜染微微叹了口气，她不是没有感觉到夜戎的存在和夜戎的目光，只是，她至今还是没有做好接受这个亲人的准备，至少，现在没有。

离开了院子，夜染进了苍穹宝塔中，没有打扰小穹和卡卡的修炼，兀自盘膝坐下，开始巩固体内的实力。

三阶梦级武者为夜染带来的实力提升是巨大的，至少现在这个时候，夜染几乎可以确定她单独对上一个七阶梦级武者可以全力击杀，在八阶梦级武者的手上可以撑上许久，在九阶梦级武者的面前——

她还差得远呢！

但有一点不能忘记，她的九天灭神诀此时才不过修炼至第一层中期而已，未来的实力能够进阶到哪种地步，没有人知道。夜染未来的路，能够走到哪里，同样没有人知道。

苍穹宝塔五日，外界不过才过去半天。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卡卡焦急告诉夜染的一个紧急消息，将夜染的心，一瞬间炸的七零八落！

十二大势力的首领在路上，全部被不明高手掳走！

十二只飞天鹏，全部重伤！

夜染一把将手上的茶杯摔碎了，心里涌起了熊熊怒火，通讯器开始疯了一样的震动了起来。

“墨皇，你信我不信？”夜染接通了墨皇的通讯器，眼底闪烁着苦意。

“染儿，你在说什么胡话。”君墨皇担忧夜染听到这个消息会乱想，没有人比他更了解染儿。

“墨皇，人，我会救出来。”夜染紧了紧拳头，一字一句的对君墨皇说着。

“在夜家等着我！”君墨皇在原地刷的一下站起身，夜染的语气她是必要独创那半兽人领地了！

“墨皇，相信我，大陆的势力现在需要你的出面，后背留给我处理。”夜染笑着说道，只是目光深处是狠辣是冰冷！

君墨皇听到夜染的话，身体僵硬了一瞬，旋即才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染儿的确不是一个需要他护在羽翼下的女子，“染儿，小心。”

夜染重重的恩了一声，两人都再没有说话，透过通讯器听着彼此的呼吸，心里一片宁静，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染儿。”

“墨皇。”

两人同时开口，却又同时停了下来。

想要说什么，他们彼此都知道。

“万事小心。”

“万事小心。”

又是异口同声的话，说完之后，两人齐齐笑了起来，仿佛冲淡了方才的凝重。

结束了通讯器的对话。

夜染和君墨皇此时握着手里的通讯器，眼底均是一片凝重。

“染染……”卡卡窝着小身子，不知道该怎么去安慰夜染，只能将自己的小身体塞进夜染的怀里，企图给她冰冷的身子带来温暖。

小穹也在同一时间窝进了夜染的怀里，小手抱着夜染的腰，一双妖异的眸子闪烁着担心。

这次的邀请，是夜染发出的。

飞天鹏，是夜染派出的。

十二大势力的首领在同一时间被掳走，没有人怀疑夜染是不可能，或者说几乎大部分的人都在怀疑夜染。

夜染紧紧地抱了抱怀里的卡卡和小穹，将头埋在小穹的肩膀上深吸一口气，抬起头对两人微微一笑，或者是对自己微微一笑，看了眼手上不断震动的通讯器，眼底闪过一抹坚定，“走。”

出了苍穹宝塔，夜玄祀和夜戎担忧的看着夜染，这个消息此时已经传遍大陆了。

夜染对两人笑了笑，带着一惯的傲然，随后飞身到高空之中，俯视着整个苍穹，红衣绝艳，她的声音不大，却清清楚楚的传入了大陆十三大势力所有人的耳中，“本姑娘不会为自己辩解什么，人是我丢的，我便去找回来！四天之后，本姑娘必然带着所有家主出现！”

这一刻，大陆十三大势力全部静止了。

耳边的声音已经没有了，那一字一句却还是在他们的脑海中回放着。

君墨皇听着耳边的话语，薄唇微扬，染儿的实力又有了提升。

曲承泽、袭灭月、司末萧、柳非笑和罗莉听着这明显不是先天宗师的力量足以到达的传音，五人眼底齐齐迸发着坚定的神色，他们一定不能被队长甩下去！

夜氏家族。

“小叔叔，夜…夜家主，夜家一定要守住！等着我回来！”夜染深深的看了一眼夜玄祀和夜戎，肩膀上蹲着卡卡，手上牵着小穹，消失在了夜氏家族的上空。

夜玄祀和夜戎紧紧皱着眉头，看着夜染离去的方向，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夜染，小心。

路上。

夜染坐在卡卡的背上，密切注意着四处传来的飞天鹏传递回来的消息。

飞天鹏和紫金雕几乎全员出动，整片大陆的天空上都能看到它们飞奔的身形。

一个小时后。

一条消息传递了回来！

南海岸，有大陆十二首领的气息！

“卡卡，去南海岸！”夜染站在卡卡的背上，目光看向南方，黑眸幽深冰冷。

“恩。”卡卡答应一声，再没有丝毫的怠慢，立刻飞身朝着南海岸的方向而去。

夜染心里几乎是焦急如焚，她没有和半兽人打过交道，以半兽人和三族之间几乎不可调解的仇恨，夜染根本不知道他们会不会直接动手。

小穹站在夜染的身边，妖异的眸子闪烁着坚定，看向夜染，露出了一个酷酷的笑容，“女人，你这个样子真丑。”

夜染好气又好笑的瞪了眼小穹，内心深处的焦急也逐渐平静了下来，大陆十三大势力的头领，可都不是简单的人物。

“如果他们出事了，我就是这个大陆的罪人了……”夜染苦笑了一下，这些话她不能也不可能对别人说，只能这般告诉自己，告诉小穹，告诉卡卡。

“本大爷的染染才不是罪人。”飞行中的卡卡不满的嘀咕了一声，它要看看整个大陆谁敢说染染一个不字！

小穹则是紧握住夜染的右手，抬起头妖异的眸子深深的看着夜染，“他们若是如此简单就出事，那也只能说明他们自己的实力太弱。”

夜染苦笑了一下，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半兽人，这一次不要让她夜染找到他们的大本营，否则她一定要连锅端了他们！

此时此刻，某个不知何地的地方。

十二大势力的首领，正面色不一的坐在一间类似牢房的空房间里。

“谁能确定是谁干的？”暗天国陛下抹了把有些狼狈的脸，坐在地上环视一圈众位问道，只是目光却定格在冥域国陛下的身上。

冥域国皇帝陛下仍旧是一副温润的笑眯眯模样，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微微摇了摇头，只不过这位陛下的心里却是如明镜一样。

“半兽人。”曲氏家族家主淡淡的说道，作为一个成功的商人，曲承泽的父亲，他相信那个少女。

“我看就是那夜染！”凤家家主满眼的晦气，她本来就不欲前来，但是听说十二大势力全部出动的是家族、陛下、院长之类的，她没有办法才亲自前来，谁知道一出来就是晦气！

果然，只要和夜染那个少女牵扯上的事情都会倒霉！

“放屁！”一道带着怒气的懒懒声音响起，只见宣一鸣一副破烂服侍，瞪着大眼睛，差点拿手中的酒葫芦砸上那凤家主的脑袋，“本少爷的少主岂是你可以诬陷的？”

“污蔑我的弟子，凤家主的话可要想清楚再说出来。”天赐婆婆眯着眼睛，笑容挂在嘴角，眼底却是一片冰冷。

“哈，污蔑？请帖是她发出的，飞天鹏是她的，半路上我们却被掳了，若不是她与半兽人合作，怎么——”凤家主越来越口不择言，几乎要将这满肚子的火气全部骂出来一样。

“凤家主。”冥域国皇帝陛下温润的声音打断了凤家主还在继续的话语，深邃的黑眸看不出任何的情绪，“凤家主，夜染是朕的儿媳。”

“还是我的少主！”宣一鸣紧接着出了声，污蔑他的少主简直不可原谅！虽然他的大哥和这个少主都是个可恶的甩手掌柜。

天赐婆婆笑眯眯的看着凤家主。

“我信她。”罗氏家族的族长，罗莉的父亲想起自己与夜染的唯一一次见面，便肯定的说了这三个字，他相信自己女儿的眼光，相信那个如火一样的少女。

暗天国陛下有些诧异的看着自己的好兄弟，那个少女竟然能让罗兄这么放在心上？

“那个丫头，我也信。”柳氏家族的家主带着温和的笑容，尽管有些狼狈，却依旧遮不住那一身谪仙的气息。

曲家家主对于夜染同样有着信任，他们是从一开始就关注着夜染直到如今，夜染的为人他们再清楚不过。

蓝云国陛下爽朗一笑，“哈哈，小七很喜欢他的队长，朕也信她一次！”

蓝云国陛下的这一句话，让冥域国的狐狸陛下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他，夜染那是他的儿媳妇，谁都不准想着抢。

袭家家主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不发一言。

皇家学院院长和黑泽学院院长都不吭一声，虽然他们和夜染都有点小仇，但是他们却知道那个少女是不可能干出这等背信弃义的事情。

隐在暗处的隐雾，始终注意着周围的动向，他的直觉告诉他，用不了多久，夜染就一定会找到这里。

至于为什么肯定她一定会来，她自己也不清楚。

砰砰砰！

蓦地一阵阵轰碎声从外面响起。

房间里的十二大势力首领同时惊诧的看向一处，外面竟然打起来了？！

冥域国皇帝陛下笑眯眯的捏了捏眉心，对这个儿媳妇可真是越来越满意了。

暗处的隐雾眼神一亮，那个丫头的速度还真快！

外界。

夜染只是一到南海岸，神念大开，清楚的寻找到了准确气息之后，夜染一颗悬着的心可谓是落了下来。

只是一到这周围，夜染看着周围有美丽有丑陋的半族人，二话不说，直接动了手！

一招接着强大的一招直直朝着那些半族人轰去！

夜染此时的全力一击几乎可以瞬间秒杀七阶梦级武者之下的高手，对这些半兽人，夜染可谓是没有丝毫的手下留情！

既然敢在巨龙面前拔胡须，就要做好被清醒的巨龙一口吞下去的准备！

“该死！你是什么人！”一个梦级的半兽人在躲过夜染的攻击后，大声的喝道！

“杀你们的人！”夜染冰冷的声音一落，双手聚集了一个巨大的内力球，飞身而起，托起内力球猛地朝那些半兽人扔去，大喝一声，“飞瀑流星霸！给我轰了！”

轰！轰！轰！

巨大的轰炸声似是让这天地都颤动了！一些实力低下的半兽人们直接轰成了碎末！实力高一些的也是直接重伤倒地！

十二大势力所在的房间里也是被这轰炸给搞得满目狼狈，十二位首领灰头土脸的扇飞那些掉下来的墙灰，对视一样，看着彼此之间的模样，反倒是轻松的笑了起来。

所有人都清楚的听到了外面夜染那一声‘杀你们的人’，这个时候，就是凤家主也不会怀疑是夜染搞的鬼了。

“你们。”小穹的身影出现在这些人面前，神色冰冷，妖异双眸看不出任何情绪。

十二位首领看着突然出现的小小身影，看着小穹纤尘不染，再看看他们灰头土脸，顿时一抹尴尬略上。

“跟我来。”小穹手一挥一抹紫色力量出现，随后将十二位首领带入了苍穹宝塔之中，只不过是小穹特意圈起来的一个紫色小地方。

“这里是我的领域。”小穹没有多和这些人解释，世间能入得了小穹眼的，不多，妖异双眸略带鄙视的扫了一眼众位，“你们很废材。”

呃——

十二人被小穹这句话更是讲的有些面红耳赤。

“以你们的实力就这么被半兽人抓来，你们真的很废柴。我去帮染染解决那些垃圾，你们随意。”小穹仿佛觉得说一句不够似的，看着几人又重复了一遍，反正他现在就是看这些人不爽快！

人类十三大势力的首领，竟然连自保的实力都没有。

留下这句话和一个鄙视的眼神，小穹便转身消失不见了。

十二大势力首领在原地开始大眼瞪小眼，他们从开都是高高在上的人物，这时候却被一个看起来不过七八岁的小家伙教训和鄙视，这种感觉，真不好。

外界。

夜染留下一个活口，其他的半兽人全部被她和卡卡斩杀之后，夜染一手握着那名半兽人的衣领，神色冷冽，“说，其他半兽人在哪里！”

夜染的神念竟然是找不到除却这片小岛之外的任何半兽人存在的痕迹。

夜染总觉得，自己似乎是落入了一个什么巨大的圈套，不过，夜染冰凉一笑，半兽人，这片大陆的水，还深着呢！

“呸！可恶的人类！”半兽人冷笑一声，丝毫不在意自己的性命此刻掌握在夜染的手里，“等着吧，我们半兽人称霸天下的时候，马上就要来了！”

夜染一巴掌扇上那半兽人的脸颊，“不说？我有一千一万种方法逼你开口！”

卡卡冷冷一笑，取出了五颗笑笑二号，直接塞进了半兽人的口中，不出片刻，这位半兽人就面目全非，整个人哈哈大笑着还不断的用手挠着自己的身体。

“其他半兽人在哪里！”夜染的声音里带着几分蛊惑的传入那半兽人的耳中。

半兽人几乎全部的力量都拿来抵抗身上传来的瘙痒，轻而易举的被夜染的声音蛊惑，艰难的从痛苦笑声中说出了断断续续的话，“哈哈…已经离开了，要占领十三大势力，要称霸人族，要称霸魔族，要称霸三族！哈哈……”

“大本营在哪里？”夜染半眯起眼睛，看来这一片海域是真的没有半兽人的存在了。

“海…哈哈…海下……”半兽人颤抖着声音说出这几个字，却让夜染的神色猛地一凛！

夜染一掌轰死这半兽人，看着苍茫的南海，无怪，无怪这整片大陆都找不到半兽人的群体存在。

原来，原来他们的势力竟然是集中在海下的吗？

夜染眼神一冷，看向卡卡和小穹，“你们两个先回苍穹宝塔。”

卡卡和小穹明白夜染是要下海了，他们两个就是个旱鸭子，所以两只也没有犹豫，当下便返回了苍穹宝塔。

夜染深吸一口气，直接跳下了苍茫无际的大海。

内力运起，夜染速度迅猛的朝着海底而去，那里有她感觉到的一道强大气息。

海底世界的神奇，整个沧溟大陆没有人清楚，就如同黑作山脉的神秘不允许探查一般。

群鱼游过，一些稀奇古怪的鱼儿，鲨鱼，鲸鱼这些大海中的生物，在看到夜染的时候，仿佛当夜染不存在一般。

三个小时过去，夜染才堪堪到达了海底，站立在地上，看着满目的珊瑚群鱼，心情不禁放松了下来。

这时候，夜染身形猛地一缩，躲在了一颗巨大的珊瑚后，那股强大的气息，来了。

只见一道白光从远处游来，速度极快到几乎无法看得清楚。

在这道白光即将游到夜染附近的时候，夜染猛地冲了出来，双手一个用力，抓住了那白光！

浑身滑溜的差点从夜染手中溜走，夜染眼底冷光一闪，狂暴的内力涌现在手掌上，一把扣住白光的身体！

那道白光仿佛瞬间感受到了夜染的强大，再不敢妄动。

也正是这时候，夜染才真正的看清楚了手里不大不小的小东西。

一条白豚，大致半米长，十斤重左右，通身晶莹剔透的莹白之色，眨着一双湿漉漉的大眼睛，极为无辜可爱的看着夜染的白豚。

萌物。

夜染的脑海刷的一下就冒出了这两个字，真是一个令人爱不释手的小东西啊。

“人类，为什么抓我啊。”糯糯的声音和卡卡有的一拼，尤其是它盯着夜染时那双无辜到了极致的湿漉漉大眼睛看着夜染时，让夜染有一种负罪感。

“姐姐问你点东西。”夜染极尽所能的将笑容和语声放到最温柔，看着这小东西，就好想抱回去养。

“好啊好啊，可是——”小白豚无辜的眨眨眼睛，眼神扭捏了一下，才喃喃的道，“人家都三百岁了呢。”

黑线三条！

夜染想，若不是在海底她根本没站在地上，她肯定会脚下踉跄着趴下了。

夜染几乎已经确定，若论实力，她不是这小白豚的对手。

“我是夜染。”夜染笑眯眯的在小白豚的脑袋上亲了一口，复而歪头问道，“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人家叫豆毛毛。染毛毛可以喊我豆毛毛。”小白豚湿漉漉的眼睛一眨，无辜可爱的对夜染真诚的说着自己的名字。

夜染几乎绝倒，染毛毛，染毛毛，染毛毛……

“豆毛毛，你可以叫我夜染，豆毛毛叫毛毛，我可不叫毛毛呦。”夜染笑容可掬的看着小白豚纠正道，只是她的眼角却是肉眼可见的跳动着。

豆毛毛不解的看着夜染，低着头仿佛思考了很久之后，这才抬起眼看着夜染，“可是人家认识的都是毛毛啊，像李毛毛、鱼毛毛、兔毛毛，夜染也是毛毛啊，要不人家喊你夜染毛毛好不好？”

说完豆毛毛还极为肯定的点了点头，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盛满了对自己的话语的得意，看这个漂亮妹妹的神色，一定也喜欢夜染毛毛这个名字。

夜染嘴角抽搐抽搐再抽搐，苍穹宝塔里的小穹和卡卡几乎快笑翻在了地上，染毛毛，染毛毛，啊哈哈哈……

“啊哈……”夜染苦哈哈一笑，决定不再继续这个没营养的话题了，染毛毛就染毛毛吧，一个称呼……而已。

“染毛毛拦着人家有事情吗？”豆毛毛大眼睛里闪烁着激动，在这里都没有鱼儿敢陪它玩，现在有了染毛毛，它好高兴哦。

夜染被豆毛毛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想到她是有目的的，脸就有些红，“豆毛毛，我想问问半兽人。”

对于一个活了三百年的白豚精，夜染可不认为自己骗得过去，而且面对这样一个小萌物，夜染如何能去骗？

小白豚睁着大眼睛，滴溜滴溜的朝着大海上面转着，半晌才呢喃着，“人家可以告诉你，可是染毛毛答应人家一个……不对，是两个条件好不好？”

夜染微微一笑，点了点头，“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豆毛毛哧溜一下从原地溜走，下一秒，夜染只觉得脸上一阵湿润，回过神来，就看到已经回到她对面，眼睛下面莹白的肌肤上露着几抹红晕的豆毛毛。

萌到了，夜染没有办法否认自己又一次被萌到了。

脸红的小白豚。

“这是人家第一个条件，第二个条件……”毛豆豆湿漉漉的大眼睛抬起看着上方，眼底带着渴望，“人家想看一眼天空是什么样子的。”

听到毛豆豆的话，夜染的心里，不知为何涌上了一阵酸涩，生活在海底的生物，多少是从未看到过天空的？

“好。”几乎是没有任何犹豫，夜染便答应了这只可爱的小白豚。

“染毛毛，你真是好人。”毛豆豆听到夜染答应，水莹的肌肤散发着激动的白光，一口亲上夜染的脸颊，在夜染周身扑闪转悠着。

夜染眼角一跳，她能不能装作听不到那一句‘染毛毛’？

“人家带你去看半兽人。”毛豆豆眼底明显流转着激动开心的笑意，扑腾着小身子就要给夜染带路，“人家的速度可是很快的呦，染毛毛要加油跟紧呦。”

夜染挑眉一笑，她的速度，即便没有毛豆豆的快，但是跟紧它却绝对不在话下。

毛豆豆对自己的速度可是极为自信的，飞速的朝着一个方向前进，让它想不到的是夜染竟然始终保持着和他三米的距离。

毛豆豆来了兴趣，速度又加快了，而夜染始终都与它相距三米左右，神色不慌不忙，仿佛游刃有余一般。

毛豆豆在加速了好几次之后，才没了兴致，保持速度，歪着头湿漉漉的目光瞅瞅夜染，“跟人家一起啦。”

夜染微微一笑，不疾不徐的与小白豚并肩而行，唇角始终挂着几分笑意。

“染毛毛，你为什么找半兽人啊？”豆毛毛歪头看着夜染，好奇的眨着眼睛。

“我要端了他们在这里的老窝。”夜染眼底一抹冷光闪过，笑眯眯的对小白豚说道。

小白豚对夜染的话不疑有他，只是这时候却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夜染，“染毛毛的实力很差，会死的。”

夜染觉得自己的胃疼了，其实她很想抓住这个小白豚问问之前她抓住它的时候，这家伙为毛不反抗啊？而且，有这么打击人的么。

“不过人家不让染毛毛死，染毛毛先带人家看了天空再说。”豆毛毛看着夜染不出声，又自说自话的点点头郑重的说着。

“半兽人的实力很强？”夜染眼神带着些凝重，看向豆毛毛。

“三个染毛毛都不是他们一个手下的对手。”豆毛毛丝毫不给面子的说道，豆毛毛可是一直和半兽人打交道的，几乎隔上三五天就要去他们那里打劫一番。

夜染没有再说话，她也知道，豆毛毛肯定不会欺骗她，若真的是如此，那么半兽人的实力凝聚究竟强到什么地步了？

“不用担心啦，他们都不是人家的对手。”豆毛毛趁夜染不注意，哧溜一下再次亲了一口夜染粉嫩的脸蛋，湿漉漉的眼睛闪烁着‘我会保护染毛毛’的信息。

夜染摸着自己被亲的地方，有些哭笑不得。

苍穹宝塔里，小穹和卡卡怒瞪着那只小白豚，萌是萌，可爱是可爱，但是仗着这些外在条件，一而再再而三的占染染（那个女人）的便宜，真是让人不爽！

要不是他们两个着实水力不怎么样，真想直接冲出去那只自称活了三百多年的小东西打一架！

一路，终于到了一处戒备森严的地方。

夜染和豆毛毛躲在一处，看着这一座巨大的类似人类城堡的建筑物，夜染眼底的凝重始终无法消散。

好强的戒备。好强的气息。好强的力量。

仅仅是站在远处，便让夜染有了一种窒息的压迫感。

毛豆豆不明白的看了看气息突然消失的夜染，对着夜染的脸颊又亲了亲，“染毛毛，人家去给你喊他们出来呦……”

夜染还未来得及抓住豆毛毛，就只听到耳边一阵糯糯甜甜却清晰扩散方圆百里的声音，

“人家肚子饿啦，你们快出来给人家送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