雏凤省七大城镇之一,冰花镇。
之所以名唤冰花,并非因为三大门派之一的冰凛宫在这里落地生根,而是早在许多年前,此镇以西的羊角峡谷之中,瑶河之内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大量生长出一种奇特的花环,这种花环被冰块凝结起来,即使在炎热的天气,这神奇的冰块也不会消融,冰花镇的名字就是来源于此。
不过,冰凛宫对这些在普通人看来只是观赏之物的冰冻花环却是有独特的喜爱,每过上一个季度,就会派人下来采摘回去,而今日,便是采摘之日,这在冰花镇,也同时被称为一睹芳容之日。
“今天晚上,我一定要目睹冰仙子的真容!”
此刻的冰花镇中,下至普通凡人,上至有点修为的地仙,都无不热血沸腾,让平时都比较宁静的冰花镇成为了一座不眠之镇,不过这几乎是每年的四季都会发生的事情,倒也不足为奇了。
“老兄!你也想要看冰仙子的真面目啊?”
一名带着眼罩的独眼男子拍了拍身前的一位满脸激动的男子的肩膀。
“对啊,今天晚上风大,肯定会把冰仙子的面纱给吹下来,不可错过啊!”
“这你就不知了,听说天阙门与菩提宗两大门派开战,冰凛宫也欲要插手其中,今天晚上冰仙子都率领仙子们匆匆地赶去天仙镇了,又怎会有空采摘冰花呢?想来是改期了吧!”
“啊?不会吧!?”
“你要真想看冰仙子,何必留在冰花镇?不如直接去天仙镇更好!”
“说得也对啊,多谢兄弟好心告知!”
看着男子一边兴奋地嚷起来,一边往天仙镇赶,独眼男子嘴角一翘,浮现出一丝笑意。
此刻,瑶河中游的岸边,谷风、苏银以及赵德龙三人气喘吁吁地站在河岸上,三人的全身都湿透,脸上都浮现出心悸之色,其中苏银更忍不住道:“没想到这瑶河的水这么大力,把我们动用真元所形成的防水罩都要弄破了。”
“你有斗篷还好,我和赵老爷险些被压死了。”谷风摇头道。
苏银一瞪眼睛,“我没斗篷抵挡一二那还不死啊,你想我死在河里?”
赵老爷笑道:“我看谷兄弟也是跟苏妹妹开开玩笑,反正我们如今都逃过大难,这已经很好了。”
谷风仔细想了一下,觉得还是很有必要告诉对方关于那大力女的状况,就简单地把与赵华如何相识,还有之后的事情说了出来,果然如同他所料一样,赵德龙听了之后,立刻心急如焚起来。
“多谢谷兄弟救命之恩,往后定当亲自登门报答,不过如今事态紧急,我先行一步。”
“等一下。”苏银却道。
“苏妹妹还有何事?”赵德龙很是着急。
“我也有份救你,你可别忘记我!”苏银说了这么一句,让旁边的谷风都要晕倒了。
人家都急得要尿裤子了,你还留住人家说这种事情?
赵德龙郑重地答应下来,当他离去以后,谷风忍不住道:“好像有人曾说过不管人家就走?”
苏银无辜道:“可问题是现在他已经出来了啊,而且你手里的剑,也是我给你的,要是我不给剑,你还能在千钧一发之间,砍下那李盛的手和脑袋吗?”
“那问题是现在剑已经是我的了,你也没脸面再说这话。”谷风似笑非笑地说道。
“哼,我不管,总之回去以后你得把剑给卖了,然后把灵石全还我!”苏银固执道。
谷风一瞪眼睛,还有这种道理?
苏银环视四周一眼,最后盯着人声鼎沸的东北方向,“那边就是冰花镇了,我记得冰花镇中好像有一间是冰凛宫开设的商会,就叫冰凛商会,等会儿过去就把剑卖了。”
“你这丫头还来真的?”谷风气急败坏地说道,“不行!”
苏银显然无视他的话,径自地往冰花镇走去。
谷风欲要追上前去,给对方点颜色瞧瞧的时候,突然间余光注意到了远方山崖处的异样。
“咦,那不是老头吗?”
由于距离不近,谷风也只能看到一点儿轮廓,不过毕竟两父子相处那么多年,他还是肯定了那人便是谷长富,在他对面还站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也带给他熟悉的感觉。
苏银有点奇怪谷风为什么没立刻追上来,心里立刻想到,难道那家伙偷偷跑了?
“那可不行,这惊兰剑还在他身上!”
“人呢?”当苏银转身一看,却发现身后空空如也。
山崖的方向离河岸终究有一段距离,谷风纵使身体素质不错,可霎时间要爬上这么险峻的羊角峡谷,纵使有惊兰剑作为支撑点,也不是易事,尤其是在御风符早在寻找赵德龙的过程中使用完了的情况下。
“要是有飞行符的话,这种山崖一下子就能上去了。”
就在谷风跌跌撞撞地往上爬去的时候,一张脸毫无征兆地浮现在他面前,吓得他差点掉下来。
“你在这里干什么?爬山?!”苏银没好气问道。
“你有飞行符?快、借我一张。”谷风着急道。
苏银诧异地看了他一眼,但还是从腰间摸出来了一张浅绿色蝌蚪符文的符篆来。
谷风接过以后,心念一动,经过真元的灌注,符篆立刻发亮起来,一股轻柔的力量从中散发而出最后托起了他的身体,带着他往山崖顶部而去,苏银见此忙跟上前去。
飞行符维持的时间有限,谷风最后还是到达不了顶部,正要打算向这苏银多要一张飞行符的时候,一道熟悉得不得了的嗓音响了起来:“没想到,你还记得这里。”
“哼,我每年都会过来一趟。”又是一道熟悉的话语声在谷风的耳边回**。
既然已经听到两人的对话,谷风也没什么必要再往上而去了,干脆就停留在原地,而苏银也很快追了上来,不过不等她出声说话,就被谷风按在了墙边并且快速地掩住了嘴巴。
苏银秀眉一拧,双眼满是惊恐之色,一边使劲地挣扎,一边慌乱地从怀里掏出一把通体银色,一看就知道非常锋利的小刀,最后却对准谷风的胸膛捅了过去。
“哇,你干什么!”谷风吓得心脏都要跳出来了,连忙想要躲开,可就算他是神,在这么近的距离之下,还在如此突然的情况下,也不可能完全躲得开,霎时间鲜血染红了衣襟。
苏银神色一慌,拔下了捅在谷风肋间的银色小刀,谷风痛得险些大叫出来。
“都、都是你,谁叫你想对我、对我……”
看着眼前满脸害怕的苏银,跌坐在地上满头大汗的谷风余光也看到山崖上的两人都离去了,心头就是一阵气恼,忍不住大叫道:“谁对你什么了,我哪有!”
苏银先是微微一怔,很快又摇头道:“不对,你刚才这么使劲地按住我,连惊兰剑也被你扔在地上,还打算掩住我的嘴巴不让我出声,难道还不是打算对我做出禽兽之事!”
“枉我还叫你哥,原来、原来你跟那老东西一样,也不是东西!”
“我这不是叫你别出声,惊动到在山崖上的两人吗?!”谷风暗暗庆幸这一刀没刺伤自己的肺部,顶多也是刺穿了肋骨而已,要不然的话要是这丫头突然间又疯起来,自己还不死在这里?
苏银环视四周一眼,却是发现人影也找不着一个,“这里哪里还有其他人,你分明是在狡辩!”
“倘若我真想对你那个,也不用等到现在了。”谷风不想再跟对方解释那么多,靠在墙壁上驱使真元疗伤,出了这种事只能怪自己还不够了解对方。
“你是想说在地宫里头你有很多机会下手对吧!依我看,当时的你不是不想下手,而是根本下不了手,因为你自己也摔坏身体,没能力下手!”苏银怨恨地看着谷风,心中已经把对方诅咒得体无完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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