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望无垠的荒漠之中,没有什么生命的迹象,到处都是遮天蔽日,狂暴混乱的飓风在席卷,浓浓的死亡气息笼罩着这片大漠,偶尔会有吼声传出数百里,仿若字九幽之下传来。
这样的一片荒漠之中,叶峰无疑是很不起眼的,一路行来,这样的飓风叶峰也见到了不下十次。
荒漠之中一个又一个深不见的大坑望之一片漆黑,散发着阴暗森冷的可怖气息,叶峰曾经尝试以灵识去探测,结果差点泥足深陷,不可自拔。
如今的他虽然是以身外化身的方式出现,可以说拥有着血皇巅峰时期八成的战力,然而他的灵识终究是没有蜕变成神念,这也算是一个弱点吧。
“这死亡大漠还真不是盖的。”走了大半夜的叶峰风尘仆仆,看上去很是狼狈,嘴角边残留着些许的血迹。
回想起先前的遭遇,即便是叶峰也是心有余悸,强大如现在的他也是九死一生才堪堪来到走出死亡大漠。
若非他修炼的是神级功法,很有可能在先前就已经交代在死亡大漠中了,如果不是他以身外化身出现在这里,即便是修炼的神级功法,此刻也是死的不能再死。
叶峰何曾想过在死亡大漠的深处会有那样恐怖的异兽,简直是刀枪不入,水火不侵,即便是在他全力运转雷神诀的冲击之下也只能保持不败而已。
那是一只蝎子,沙漠蝎,通体雪白,晶莹如玉,让叶峰无语与震惊的是,这只沙漠蝎的体积足有一千多丈,比起传闻中的何止大了一百倍。
沙漠蝎,外界也并不是没有,可最大的也不过十丈左右,这里竟然有一只一千多丈的,可以说这一只就是沙漠蝎中当之无愧的王者,已经蜕变到了另一个生命层次。
让叶峰真正庆幸的是,还好沙漠蝎不擅长神念的攻击,否则的话叶峰十有八九会在死亡大漠中饮恨。
如果说早些时候,叶峰对于死亡大漠还不甚在意的话,那么在遭遇了这样一只异变的沙漠蝎后,他就已经打起了十二万分的精神,小心翼翼。
也幸亏如此,叶峰才能够在接下来的路程中有惊无险,仔细算了一下,这一路行来他所遇到的能够与那只沙漠蝎相媲美的异兽竟然不下二十只。
这样的异兽光是一只就够让人头皮发麻的,叶峰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如果这些异兽集中在一起出现在外界的话会造成怎样的灾难。
回身望去,叶峰的目光悠远而深邃,瞳孔的深处一缕精芒一闪而过,这样的地方在外界可是很少啊!
“死亡大漠,我还会回来的。”良久良久,叶峰嘴中轻轻吐出这样一番话,狭长的眼角弯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如此宝地若不能够充分利用岂不是太过可惜。
啪!
一巴掌拍在一只异兽的臀部,这只原本瑟瑟发颤的异兽诧异的回首看着叶峰,在确定叶峰不是要杀它之后,撒开蹄子飞速的冲向了死亡大漠,眨眼间消失不见。
遥望着一转眼就消失无踪的异兽,叶峰哑然失笑,不愧是传闻中最为聪明的沙漠灵狐,智力之高根本就不是其他异兽可以比拟的。
“距离这里最近的应该是~~~亡阳街!”凝视着天幕中的地图,叶峰在仔细辨别一番后喃喃自语,而后收起天幕,踏步向亡阳街的方向而去。
晨时东方破晓之际,叶峰远远地看见一个中等规模的城镇出现在眼前,一条宽敞的足以容纳下八匹马并排前行的道路自东向西一直贯穿了整个城镇。
道路呈现出一种青色,与死亡大漠不同,散发着淡淡的生的气息,道路的中央种植着许多植被,许许多多五彩缤纷的蝴蝶、蜻蜓流连其间,翩翩起舞。
在道路的两旁是整齐划一,不很恢弘却很工整的居民楼,左右两边各有三排,每排都有五层,最下面的一层是一个个商铺。
仔细打量着这个城镇,隐没于虚空中的叶峰眉头轻挑,这里的服饰与外界有着很大的差别,看上去倒像是好几千年前的那种风格。
“莫非这些人是这个次元小世界的原住民。”莫名地,叶峰心里闪过这个念头,越是看着眼前的情景,这个念头便愈发的强烈。
可以肯定的一点是,这些人的先辈绝对是在很早很早以前就生活在这里,而据叶峰所了解人王是在一百多年前才发现的这个次元小世界。
如此一来,最大的可能就是这些人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这个次元小世界中,当然了,叶峰现在倒是有些怀疑人王是不是在一百多年前发现的这个次元小世界。
毫无疑问,人王肯定很强,否则的话也不可能虎口夺食,硬生生占据这个小世界,并且凭借着狂煞盗匪团而让世人闻风丧胆。
叶峰真正怀疑的是,这个人王究竟是从外界发现的匪界还是说他本就是匪界的原住民。
这一点,叶峰不知道,但却很怀疑,甚至有着七成的把握,人王就是匪界中人,否则一个外来者如何能够征服这样一个次元小世界。
心中一动,叶峰闪身出现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身上的服饰已经很自然的变得与这些人一样。
确认没有任何的不妥之后,叶峰步入了城镇之中,看上去毫不起眼。
这里毕竟不是一个村落或者村庄,就那么几十上百户居民,来个陌生的脸孔,大家立刻就能够发现。
亡阳街所居住的少数也有十几万的人口,而且作为边塞的一个集聚地,来来往往的修者、行人、客商、冒险者实在很多。
这样的*下,多出叶峰这样一个陌生的面孔,自然不会有人去在意,或者说很少在意。
啪!
刚刚进城没多久,迎面走来一个身形瘦弱,面容枯槁,身着灰色衣裳的身影,看似不经意的与叶峰撞在了一起。
“这么急着走干嘛。”摇头叹息的叶峰一脸戏谑的将一只手搭在此人的肩膀上,“在走之前,你是不是该将我的银子还给我。”
在被叶峰拉住时此人便已经意识到了不妙,待到叶峰说吹归还银两之时更是身体僵硬,盯着叶峰呐呐说不出话来,唯有一双灵动的眸子滴溜溜的转动着,看上去就知道心思活络。
“啊~~啊~~~非礼啊~~”眼见无计可施,此人啊啊了两声,也不见她如何动作,一头长发忽然散开,指着叶峰尖叫着向后边退边喊,“非礼啊~~救命啊,有人当街耍流氓啦~~~”
唰!
顿时间,叶峰就感觉到一道道目光看向自己,很不友好,感觉火辣辣的,似乎叶峰的所作所为触犯了他们的禁忌。
对面的女子自然是不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脱身之际,按照她以往的经验,这个时候的叶峰应该是不知所措,忙着辩解自己的清白,而她则乘机溜走。
肩膀熟练的一扭,女子的面色微变,居然没有挣脱,再扭,还是没挣脱,再再钮,女子有种想哭的冲动,叶峰的一只手看似无力,她却怎么都无法挣脱。
“继续。”饶有兴趣的看着汗如雨下,将妆都弄花了的女子,叶峰笑意吟吟,在女子震惊难言的目光中淡然道,“我这人向来脸皮很厚,很不凑巧的是我又信奉拳头大才是硬道理,所以,这些人怎么看我我无所谓。”
“放手!”看得出来这女子是真急了,眼眶都红了,眼看着就要流泪了,可叶峰就是无动于衷。
啪嗒!
没有任何的征兆,女子也根本没有想过,叶峰竟然真的放手了,在她挣扎的最为激烈的那一刻松手。
措手不及之下,女子踉跄着倒退出很远跌倒在地,头也不回的爬起就跑,两旁的人群很自然也很自觉地在前面堵住了叶峰的视线与路线。
“怎么,想要打抱不平?”双手插在裤兜中的叶峰看着群情激奋的人们,冷笑中有着不加掩饰的讥讽,“是你~~是你~~还是你?”
突然之间,围住的人群不由自主的分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让他们不停地后退、后退、再后退。
分开的人群中,一个手持大斧,身材魁梧,皮肤黝黑,双目中充斥着野性的男子缓步而来,唇角边挂着冰冷的笑容。
让叶峰略感诧异的是这名男子的身后跟着的正是刚刚已经跑走了的那名女子,似乎是因为野性男子在身边,女子看着叶峰的目光中满是愤怒与杀机。
见到这一幕的叶峰乐了,彻底的乐了。
这个女子敢偷他的银两不说,居然还敢带人找他报复。
是该说她嚣张呢,狂妄呢,还是无知呢!
“大哥,就是他,就是他欺负我。”来到近前,女子指着叶峰,磨着牙,张牙舞爪的说道,看样子好像与叶峰有着什么解不开的仇恨一样。
“就是你欺负的俺妹妹。”硕大的斧头轰隆一声砸在地面,野性男子瓮声瓮气,大有拿起斧头就砍下去的势头。
“你是她哥?”叶峰神色平静的与野性男子对视,嘴角渐渐浮现出一抹弧度。
“不错。”野性男子点点头,“谁欺负俺妹妹就是欺负俺,就要问问俺的斧头答应不答应。”
“可惜了。”叶峰轻声一叹。
“什~~~~”
咔嚓!
“啊~~~~~”
野性男子的话语戛然而止,骨骼断裂声与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同时响起,围观的人群情不自禁的打着寒颤,不可思议的看着这一幕,眼眸瞪得老大。
身在亡阳街,很少有人不认识眼前的野性男子,确切的说除了呱呱坠地的小娃娃,没有人不认识这名男子。
男子无名,只有一个称号——猎豹,人称豹哥,三十多年前与他的妹妹一起流浪到亡阳街,只身一人灭了一个帮派,从此成为黑道上有头有脸的人物,为人极重义气。
妹妹霜华是他的心头肉也是他的逆鳞,这一点众所周知,人们更知道霜华平时有些喜欢恶作剧。
她偷别人东西只不过是为了好玩而已,玩过了还会将东西还给你;她说要杀你其实只是想给你个教训,因为来到亡阳街这么多年,猎豹的手上已经沾满了鲜血,而她从不曾杀过一人。
樱桃小嘴微微张开,霜华神色呆滞,不可思议的看着躺倒在地的猎豹,根本无法相信眼前所发生的事情。
她哥有多强大,没有人比她清楚,即便是猎豹自己都没有她清楚,因为她是唯一一个有幸看到猎豹暴走而活下来的人。
这样一个人此时却毫无反抗之力的另一个人简简单单的一巴掌给拍飞了出去,看着猎豹那红肿的脸颊,霜华几乎以为这是一场醒不过来的噩梦。
“从来都是我跟别人蛮不讲理,什么时候有人敢跟我讲道理了。”一脸戏谑冷笑的叶峰甩甩右手,浑不在意的看着双眸含泪,透露着愤恨却不敢动弹的霜华。
“你这小丫头,我让你还我银子你不还不说,还污蔑我非礼你,原本我都让你趁机逃走,权当是一个闹剧,你居然还敢找人回来教训我。”说着说着,叶峰对霜华竖起了大拇指,“你真的很有种,活了这么久,你是第二个敢这么做的。”
哒~~~哒~~~
缓步而行,在霜华面前站定,叶峰伸出食指勾起霜华那微尖的下颚,粲然一笑。
“你应该庆幸没有对我真的产生杀意,否则现在不止是你,就是你哥也已经下地狱去跟撒旦那老头喝酒聊天去了。”
亡阳街的居民不知道撒旦是谁,这里除了叶峰之外没有人知道撒旦是谁,但不会没人知道地狱。
在地狱与撒旦喝酒聊天?
众人努力地想象着这个场景,而后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寒颤,想要想出这样的场景着实有些难为了他们。
“看着我的眼睛,记住我的样子,因为在不久的将来,我们一定还会相见。”眼珠转动,淡淡的声音回**在耳边,霜华的神色一阵青一阵红,娇躯抑制不住的颤动,这是被气的。
长了这么大,何曾有男人敢对她如此放肆,何曾有过男人侵犯到如此之近的距离,娇羞恼怒之下,霜华的贝齿咬的咯咯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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